【凡嘎/嘎凡】服务型人格

[本篇为单箭头]
 




“错在你关心他将来,哪知他喜欢主宰。”




众所周知,贾凡最喜欢小男孩。

其实,小男孩热情,好动,又专业,像跃动的和弦,几乎没有人不喜欢小男孩。而贾凡,贾凡对谁都是热忱无私的好,生活上有求必应,而后主动关心,音乐上又无所不知一般,他是不会厚此薄彼的。

只是,搅和的盛会人人乐在其中,便如玩梗一般地传,心照不宣着“凡妈最喜欢小男孩”。

贾凡喜欢小男孩,因为在他想象里,“那个男人”还没长大时,应该就是小男孩现在的样子——还不太会照顾自己,还不太会控制自己的力气,总是竭尽全力地,毫无保留地,把自己呈现给每一个舞台。

“那个男人”如今成熟,英俊,耀眼,收放自如,可内心仍享受燃烧自己的快感,仍在坦诚热爱。

可惜,贾凡带相差七岁的小男孩吃过甜品和牛排,给他补过裤子,又教过他化适合东方男人的眼妆,却未曾与几乎同龄的阿云嘎单独吃一次吃饭,单独喝一次喝酒,或是花一点时间,聊一次交心的天。

仅有的接触,是公演舞台上,他们同属首席,握手拥抱只是为了加油打气,并肩对视只是为了交流彩排。

第六期的时候,两个人因为脍炙人口的音乐剧《狮子王》组队成功,贾凡仰着头笑,张开双臂拥抱阿云嘎,贴过去的时候,阿云嘎最后一个音正唱到尾声。

贾凡太高,下巴贴不到阿云嘎的肩膀,他便微微歪了一下脑袋,闻到定型水略有些发腻的香味,侧眼看,看到阿云嘎乌黑,柔软的发尾,又听到他收音时,带一点笑意的喘息。

后来,节目组定下的公演歌曲是《生命的河》,慢节奏,长线条,伟光正。

后来,李向哲打趣,贾凡在十二期节目里,是真的没唱过哪怕一首情歌。

第一次试排,难得不是个半夜,而是个不阴不晴的下午。贾凡撑着钢琴听阿云嘎讲歌曲的背景影片,《1942》的故事——阿云嘎为此笑他“难得有高材生不知道的东西”——讲逃亡的坎途,讲民族的苦难,讲求而不得,讲背井离乡,讲“生命和喜悦”。

阿云嘎说话轻轻的,带点刻意的咬文嚼字,讲的很用心,因此并不让人感觉轻柔,反而很沉重。仅仅是听阿云嘎措辞并不准确的讲述,贾凡便感觉心灵被触动了。

贾凡后来明白,阿云嘎受过的苦难,或许并不少于那段流亡史的总和。他引以为傲的安慰,第一次没了用武之地,因为他发现,阿云嘎总能把这些情绪消化得很好。

换而言之,阿云嘎不需要。

当舞美的灯光真正打在阿云嘎身上时,两人分处舞台左右两端,不同于彩排时的昏暗,拖沓,和共情失误,一切发挥几乎完美,贾凡表现得像是完全融入了歌曲,阿云嘎亦然——只有贾凡自己知道,他的声音带了一层情感,心却挂在外面看着阿云嘎,看他离开舒适音区时,微微皱着的眉头,看他唱完一个节拍收麦时,利落的小臂线条,看他深色西装衬出的,那么宽阔的肩,还有他眼睛里痴迷的光——对音乐,对生命。

贾凡唱歌总是投入十分感情,表情管理失控都是常有,这次却不曾。

这太罕见了。

其实,刚才蔡程昱和方书剑唱《真爱乐章》时,贾凡就已经在看阿云嘎了。舞台上苍白单薄,却字字实落的小男孩唱“ che canterò per te è un melodramma che ”,“我为你歌唱,这首真爱乐章”,贾凡也有点紧张地小声跟着和,阿云嘎笑得眼睛弯弯,说“我对小男孩也是真爱”时,贾凡笑而不语,心想,其实这首歌,我很想唱给你听。

毕竟,彩排结束后,一起坐车回宾馆的路上,两人闲聊,提到歌剧时,阿云嘎很期待地看着他,说未来很想听他在节目里唱一段正统的意大利歌剧。不知是礼貌性赞赏,还是真心实意欣赏。

毕竟,他们虽然年龄相仿,交际却实在不多。

贾凡猜是后者,阿云嘎真心实意喜欢音乐,自己只是音乐的承载者。

他便在蔡程昱后来执意要唱《在殿堂深处》时,迎着节目组带点怒意的目光帮了腔。

他说,这是一首正统意大利歌剧作品,我唱男中,蔡蔡唱男高。我们都很专业。

他说,我想会有人愿意听。

下场后,他们一起走向候播室,和等待在那里的成员们打招呼。“那个男人”站在贾凡往前一步的位置,头发焗成一次性的深棕色,又抓了精致的发型——贾凡个子太高了,留学时,站在一群欧洲人中间也毫不逊色,因此,他习惯性略微弯腰,鼻尖与阿云嘎后脑勺一缕立着的头发堪堪擦过,这次的啫喱水是薄荷味,不再甜得发腻 。

可贾凡嗜甜。


再就是那次被当做笑料提及的招商演出,六人混编假酒歌。贾凡暗自欣喜过,他和阿云嘎不再隔着一个舞台的距离,甚至于刚好并肩。而原本两句的和声,到了现场,却变成了一句,“青春好像一只小鸟”,唱得还挺走心。

后来,这段视频火遍全网,粉丝们猜测阿云嘎是不是只记得那一句词——贾凡也很想知道,只是他没问,阿云嘎也不会特意跟他说。

下台后,阿云嘎只是苦笑着拍拍他的肩膀,然后微微垫脚,比划了比划,收回想要搂住他脖子的手。

王晰损完了蔡程昱,呲牙笑着,问贾凡,那句打架的歌词到底被谁唱错了?郑云龙挑眉说自己唱对了,贾凡便从善如流,笑得见牙不见眼,不很真诚,但好歹道了个歉。

阿云嘎不会责备,他只会抱着臂,朝贾凡扭过头,说大龙你没有贾凡高,所以贾凡的姿势更好看,更像是唱对了。

阿云嘎又伸出右手的食指,指点江山一样说,贾凡,我知道你笑场了,因为我也笑场了。

他顿了顿,又一本正经道,不过嘛,只要姿势好看就行。

马佳,王晰,蔡程昱,他们几个笑出了高低音混响 ,贾凡笑着捂了捂脸——其实阿云嘎是对所有人说的,可贾凡当他只对自己一个人说。

三个多月,不长不短,有很多事情,只有贾凡自己知道,比如第五期的《对不起,我爱你》,他从头无声地跟唱到了尾。

那次公演,虽被观众调侃“炸碉堡”,可现场其实并没有那么夸张,显然是一场专业,且成功的表演。贾凡被感动到眼角有些湿润的时候,镜头正好剪到了他——那时节目组给他炒翅膀cp,他和阿云嘎自然不可能一同出境。贾凡瞥了摄像机一眼,只能抬手,趁抹去眼泪时,将眼珠转向阿云嘎的方向,看到阿云嘎正带点熟悉的笑意,很认真地盯着现场录制的屏幕。

很多话,鼓起勇气也不能说出口。尽管大家都是成年人,谁爱上谁没有什么好道歉的,可贾凡还是觉得,假若真的要对“那个男人”说点什么有关爱与不爱的话题,最好还是说“对不起,我爱你”。

贾凡觉得,自己身上可能是有服务型人格的特质,他可以真心喜欢认识过的每一个人。可他的好品质都是有前提的,前提是他感受到的世界足够美好,使得他有力气去爱。他知道自己自小家境好,又肯努力,善良,热情,谦虚,慷慨,扎实,这些特质,随意一点便能让他远渡重洋也轻易得到自己想得到的,也给到别人想让他给到的,成为“优等生”,更何况,一切美好他在身上都是自然而然。

当时,他在美国的剧院唱咏叹调,他的仪姿,唱腔,音准都无可挑剔,可惜欧美的化妆师不会特意照顾亚洲来的贾凡,舞台灯光下,他的妆面立体得过分了,反而十分不自然。

贾凡意识到,这样不大好看,便开始学着自己化妆,回国以后,也从不吝赐教给围着自己打转的弟弟们。可贾凡自认,他的五官配上如何好的妆,或造型,都不及阿云嘎天神凿刻般的完美容颜,贾凡爱的人太好看了。

梅溪湖三十六子,阿云嘎是公认的颜值第一名,眼角眉梢,颧骨下颚,全都无可挑剔,恰到好处。

阿云嘎像一把入鞘的刀锋,光华看似暗敛,其实浸润了每一条刀鞘的纹理。

贾凡也听方书剑极崇拜地说过很多次,阿云嘎不幸的童年,破碎辛苦的少年,命运多像对他开了个玩笑,他又活得多坚强多坦荡。

而今,阿云嘎的嘴角已是时刻向上提的,眼尾总是笑得像个波浪线,像水的涟漪。他会在彩排间隙告诉自己,要少露脚踝,少戴隐形眼镜,既要坚持练声,又要保护嗓子——体贴得简直像个情人。但贾凡太明白了,这不过是他们的习惯,阿云嘎对他,没有任何暧昧的情感,有的只是,对普通朋友的关心。

第二天通宵,录不知要剪辑去哪一期的片段,贾凡揉着眼睛,靠在同样困得打跌的蔡尧身上,看阿云嘎穿着米白色的替补毛衣,打着黑色领结的衬衫领有一点皱了,不过不碍事。

阿云嘎快步走去简陋的电子琴前,坐定,弯着腰,抬着胳膊却压下手腕,自弹自唱《生命的故乡》。

前一秒,阿云嘎还疲累地垂着眼眶——毕竟,他已不是个能通宵好几夜,仍活力四射的青年了,后一秒,眼眶里却迸发出那么亮眼的光,火红滚烫,像地心翻涌出的岩浆。他弹得很用力,肩背弓成一个特别的弧度,像骑着骏马。声音像是草原上一阵并不柔和,却带着苍凉辽阔力量的晨风,扑面而来,告诉你“我的生命孕育在那苍茫草原上”——贾凡看到,所有人都融进了阿云嘎的歌里,他却鲜见地没有,若是他融进去了,他的感性必会让他理直气壮地泪流满面——可贾凡感受着耳边隐隐约约环绕着的,阿云嘎的声音时,脑子里却依稀想起,阿云嘎的钢琴也是自学的。

他抬起眼,看到阿云嘎下巴上半夜生出的青色胡茬,和颧骨上晕开大半的底妆,像是陷进了某个无法告知任何人的秘境,那个秘境里,有阿云嘎真正需要别人的样子。

等阿云嘎唱完后,贾凡又如梦初醒,懂了,一切不过是他的想象。

后来,有一次录vlog时,贾凡无处安放的手摸到下巴,明明美颜柔光开到最大,任何瑕疵都可以忽略不计,他却笑着说,今天我胡子都没刮干净,造型小姐姐嫌弃我了。



贾凡不明白,他善意对人,是在映射着他所面对的善意世界,他的世界目前一帆风顺,以后估计也会照旧。他的服务型人格,是他自愿,且自得其乐的,不必回报——可阿云嘎呢?阿云嘎天生地长,人间的苦楚他样样尝过,寻常的不幸,在他那里是小打小闹,内蒙的草原给了他何等宽阔的心胸,才能让他比自己更温暖,更豁达?

是因为他二十出头时的青春吗?贾凡想,自己的大学生涯都在美国度过,他是中国式的贵族,同学们认可他,称赞他,却鲜少走进他的内心。他用了五六年时间温暖着别人的时候,阿云嘎在惊奇地打量那些温暖过自己的人,并下定决心,要让自己敞开的怀抱,比他们更坦诚。

贾凡太遗憾,那些温暖过阿云嘎,把他向下的嘴角抹成主观微笑唇的人里没有他,他有骨子里的温柔又如何,近十年的时间,他成了茱莉亚全A的硕士,卡多维兹的在读博士,任何一个头衔都已够他在留学生里光芒万丈。阿云嘎也慢慢变成中国文艺圈的中流砥柱,与音乐剧王子齐名的专业素养,为人称道——

只是啊,他们隔着太远太远的大洋彼岸,和两颗被善意的人格缺陷包裹起来的心灵。

同样学音乐,贾凡曾从塞利维亚的理发师唱到费加罗的婚礼,男中音试金石曲目到他那里一气呵成,流畅自然。阿云嘎曾在排毕业大戏时,从围着围巾的高瘦马克,唱到为爱而生的绝美安琪。

贾凡曾在很多个录制结束后再睡不着的晨曦中,陆陆续续看完了《吉屋出租》,“如果能像安琪一样得到真爱,我就死而无憾”。贾凡熟悉英语,可阿云嘎听不懂意大利文,亦不会唱老派歌剧,阿云嘎与他,在学过的东西上,堪称毫无联系。

青春好像一只小鸟,后半句阿云嘎没有唱,可贾凡觉得他一定懂,尽管贾凡没有问,阿云嘎也没说——青春好像一只小鸟,飞去不再飞回。翅膀再矫健的鸟,也飞不过中国到荷兰的距离,错过了的,未曾听说过彼此的青春,更是哪也飞不回。

后来他带蔡尧练英语,闲暇时,大家一起看第一期的回放,偶像派选手蔡尧嫌弃他表情管理差,抿嘴唇装哭的样子特别丑,贾凡笑得直喘。高天鹤摇头晃脑地同声翻译完“我觉得他平凡”,毫不留情地补刀“你一笑就上下牙都露出来,也丑”,贾凡笑出一串男中音,断断续续道,你做作的样子也丑。

其实,规则,排名,贾凡并不很在乎,节目组乱剪辑也不会影响他什么,他是来学习的,不意味着他不知道自己的水平。节目组和成员们也都心知肚明——他可是一个有底气给别人插上翅膀的男人。

只是,他的大爱给人,翅膀给人,得到的人都感激,唯独小爱,他不敢给,那人也不知道。其实,这已经是他自我安慰过后得到的结果了,就算,他突然头脑发热,给到了一个出圈的拥抱,阿云嘎知道后,也会用更烫的胸膛回应自己,然后说,别傻了,我不需要。

有一次,方书剑来贾凡和李向哲的房间串门,小男孩趴在贾凡软软的床上,装模作样地做平板支撑,李向哲在窗边看手机,边看边朝他们说,自己看到一张特别妙的抓拍,接着念了几条评论,粉丝说这张照片贾凡身上有母性。贾凡凑过头去看,正是那张被称为“文艺复兴时期圣母像”的“奶孩子”。

方书剑视力好,远远看到,就瞪圆眼睛打断,不对不对。

窗边的俩人于是扭头,有点诧异地等他发表高见,小男孩终于放弃了他自欺欺人的锻炼,从床上弹起,摆出一个盘腿的姿势,左手托腮,右手攥拳:“这张只是光打的好 ,贾凡其实不像圣母,他那不叫母性...”他挑了一下眉,突然伸出食指,指向贾凡:“对,你那不叫母性,叫神性!”

李向哲干脆用低音炮笑开了,贾凡也笑,是那种上下牙都露出来,他自知很丑的笑法,贾凡没想笑,可他忍不住。小男孩认真又带点探寻的目光,太像阿云嘎了,伸手指着自己的样子,竟也有了微妙的重合,若是阿云嘎能用这种目光多看自己几眼,自己未免不会被渡成神。

可惜贾凡自带神性,温柔,大度,无私,慷慨,自信,平和,谦虚,优秀,这世间的目光再好,也只渡人,不渡神。

他不是没有过中二的狂想,倘若真能做神,他要做草原上的盘鞑天神,对子民的照顾和保护只是骨子里自带的习惯,喜欢可以给很多人,开解可以给很多人,叮嘱和关心可以给很多人,甚至摘下翅膀,送给有一点瑕疵的孩子,也没有关系,爱却只能给一个人。

贾凡曾在高中的政治教辅上看过这样一段话,天幕上最高洁的星辰,若是伤了风,也会落入凡尘。

他爱的人就是天幕星辰。

他高中毕业省内自由行的时候,去过青岛,那里的天幕城穹顶画着星辰,颜料老旧,仍逼真得惊人。也许,那颗星辰坠落在草原不是因为伤风,而是因为,某日天上多了一颗找不到自己位置的星星,他便自愿让位落地,辗转于凡尘。

后来“阿龙川菜馆”代表声入人心男团上歌手,贾凡也很多次看到热泪盈眶,热血沸腾,《心脏》那一场播出后,贾凡趁着拍写真中间休息的几分钟,在昏暗的造型室,点开湖南卫视的cut,小男孩用微信给他发巨大的感叹号“这是一部音乐剧作品!”贾凡苦笑,多可惜,他未曾真正系统学习过音乐剧,一直想看的《日落大道》到现在都没看完。而阿云嘎,阿云嘎对歌剧的了解,想必也只是泛泛。

情感是共通的,可总有情感这种东西,也弥补不了的遗憾。

贾凡不去想阿云嘎选择这首歌曲的原因,只是他发现了,他为数不多的几次与歌曲无法产生共情,都是因为阿云嘎。阿云嘎发着高烧,生着病,仍唱出漂亮至极,直击灵魂的高音,观众们热泪盈眶,贾凡只盯着他苍白的嘴唇,自虐地想,用自己的心脏够不够染红它。

然后,他听到阿云嘎低吟浅唱,我的爱人,你会不会,一直哭着到天亮。

尾音有恰到好处的颤抖。

《对不起,我爱你》里有一句,贾凡记得很清楚,我不能看你泪流了几公里。

幸好,你也不会为我哭到天亮。

他大可现在就打开微信,问问他爱的男人病情如何。他们上次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元宵节,互道节日快乐,阿云嘎问他留学多年,中国的元宵还吃不吃得惯。然后,他也能猜到阿云嘎会如何回复,无非是歌手提前录制,现在,他的病已然好得差不多了。

幸好山东济南不似湖南长沙阴晴不定,不然阿云嘎还会提醒自己,开春早晚多穿衣,当他的病是个教训。

阿云嘎比自己道行深,贾凡得承认。

可贾凡明白什么是喜欢,什么是爱。

喜欢一个人,是会在他生病时,提醒他,关心他,照顾他,让他多喝水,好好吃饭,按时吃药,多睡觉,可真正爱一个人了,只想把他生的病,都转移到自己身上。

贾凡爱阿云嘎,因此,他打开微信聊天框,那些原本在嘴边的话,那些体贴又不越界的话,竟发不出一条。

一个服务型人格喜欢上了另一个服务型人格,同一种善意的人格缺陷,道行浅的那个认输。

贾凡心想,他与阿云嘎年龄只差了两年,这两年,却仿佛两个世纪那么长。足够雷奈托摘下假面,普契尼被一再改编。也够克里斯汀唱出婉转的花腔,法扎和德扎并肩。两个世纪,足够所有艺术搭建起交融的支点。可凡人的一生太短太短,他们相差了两年。

贾凡扪心自问,奔赴彼此的路,阿云嘎一步也不会迈出,他自己一个,再怎么走,也走不完。


end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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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丝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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